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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地平线

序章 地平线

长发,难以看清长相的少年懒散的斜着半躺在黑色的皮沙发上;他百般无聊的切换着几乎讲述一个话题的电视频道:一个名为地平线的虚拟游戏。一个月前这个游戏没有任何曝光度;在网上搜索最多只会找到一两个同名的网络游戏或者奇奇怪怪地方地平线的照片。

但是一个月的时间内关于地平线的预告铺天盖地般涌来。三十天前起,从纽约时代广场周围大厦上的电子显示屏,到日本东京随处可见的虚拟投影;巴黎战神广场上空巨大代表地平线的一条线和半个升起太阳的虚影图标;韩国虚拟咖啡厅地平线的墙纸。 全世界的通讯仿佛一天联合了起来;每一个大型媒体都发出了他们获得地平线的一段信息。有的发出了地平线世界的历史,有的发出了可能的玩家职业。除了这类正常的资料还有各式各样生活的信息;地平线各个地区的时尚风潮,个别游戏内人物的生活;甚至有一个报道了一个农夫一生的经历。

无数国家的玩家自己组成了名为地平线联盟的超级组织:任何会多国语言的人都会帮忙翻译来自于不同语言的资料到英文或者中文。传闻有一个小众非洲媒体的记者为了翻译他们的信息飞到了欧洲。仿佛一只难以想象,几乎上帝般的大手缓缓的扒开了地平线神秘面具。

在玩家后来自己命名“起始月”第二周,更多,更重要的消息被渐渐的公布了出来。玩家在游戏中是被NPC-非玩家角色-称为“旅者”的天选者,从另外一个位面前来。和以前所有虚拟游戏不一样的是,玩家同时只能有一个角色,而且每个角色只有四条命;除非你遇到了某种奇遇,死过四次你这个角色便会永远不可玩。这个机制同时遇到了巨大的反对和支持。

反对者说这会让玩家有巨大的压力,没法放心的玩游戏。支持者说这让游戏更逼真,而且复活神术和五级前死亡无惩罚已经是天大的优势了。

同时,地平线世界更多的信息被公布了,但是即使如此也不过是冰山一角。地平线世界目前,VE1229年,分为四大帝国,附属于这四大帝国的王国,和多个不同的组织。四大帝国和附属的公国也各有特色:旭日帝国以其精锐的空中军队和先进的技术闻名,占据着大陆东部肥沃的平原他们的浮空和海上舰队加在一起有超过一千两百艘注册的舰队船只,被称为“如果你看到黎明升起时旭日的旗帜从海上或者空中出现,你如果不是邪教徒的话就可以投降了。邪教徒投不投都会被杀。”旭日帝国同时产出人类世界最美丽和精致的艺术品,从展示性兵器到乐器到顶尖艺术家的雕刻或画。

格里芬由强盛的机动部队和配套的大陆顶尖铁匠和魔锻师制作的高质量装备为自己争取一席之地;传说有公国的将军哭着看到格里芬一个小队长的铠甲比他自己都好。他们也有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略杀手锏狮鹰-不是真正的传说生物,而是由巅峰大法师,魔锻师,铁匠和机关师合作的接近科幻小说中机甲的巨型魔导战甲。

天意帝国在四大帝国也是一个公认的奇葩;军队被一个已经去世了的格里芬元帅称为“比旭日的逐日者更善战,比格里芬的铁血刃更精锐,比巨灵的风行者更狂热,简直特么的一群世界级的疯子。”天意帝国的崛起过程是一段传奇。六百年前,天意帝国的开国女皇阿里娅-菲雅用远古时代的遗迹技术打造出了现时代外置驱动骨架的祖先;黑甲。这些装甲使她的追随者拥有寻常士兵三倍的力量,敏捷性,和能源未耗尽前几乎无穷无尽的耐力。这些被其他士兵称为“黑色恶魔”的外置骨架使用者曾经达成过一千敌一万而伤亡率不到百分之五的壮举,而六百年以后即使外骨架技术已经传遍了大陆天意的外骨架任然是最强大的。

而最后,已经提到了的巨灵联合:巨灵联合在最初是一群疯子组成的。他们被外人称为传灵人,而起始的十四名传灵人在一千年以前聚集在了一起以搭建他们眼中的理想国度。一千年后后这个组织已经成为了大陆的四大帝国之一,也是唯一国教一体的国家。他们的狂信徒分布于全世界,而他们的法师也训练有素,是唯一有大量成建制法师团的帝国。

公国也各有特色,但是关于公国的信息比关于帝国的少的多。每一个公国的创建人几乎都是无数年前的传奇英雄,一生精彩事迹跨过全大陆的探险家,或者名传大陆任何地方的绝世强者。这同时让喜欢自己打造一个帝国的玩家疯狂了:你如果能成功抵达游戏的后期,你有机会开始你自己的帝国。

而我们终于回到了阿尔法的视角。现在离游戏开始还有十五分钟。突然,一阵疾风袭来;阿尔法一个720°后空翻,华丽的从沙发脱离到了地板上,躲开了他双胞胎,西格玛,的扑击。

阿尔法无奈的看相了跟他除了性别几乎完全一样--或者说,完全一样--的西格玛:“别忘了,我可是可以感觉到你在附近的。”他敲了她一个爆栗。“而且你知道我们之间的感应。”

西格玛鼓起了脸颊。“你知道地平线马上就要开始了;不激动吗?”她站起来然后轻轻的抱住了阿尔法。“我们可以在这个世界创造我们自己的传奇,千古留名。你不激动吗?”

“我当然激动。”阿尔法宠溺的看着现在依在他身上的西格玛。“你想好了用哪一个职业吗。”她点了点头,做出了一个弹空气吉他和拿着话筒唱歌的模仿。阿尔法抬了抬眉头。“游吟诗人?有趣的选择。那我就当个游荡者吧。”

西格玛眼睛亮了起来:“我们可以做一个乐队组合;你的声音和我并没有区别,而有我魔法辅助你和我完全能合唱,还可以再找点人。”

阿尔法捂脸。“游戏还有十分钟才开始,你已经想到了后不知多少月的事情了。我们走一步,算一步吧。”他开始往他的房间走去。“西格玛,你说,我们这样的人是真正的人类吗?一摸一样的异性双胞胎,接近于心电感应的能力,两人之间的同步率......”

“不管怎么样,我会与你一起向前,阿尔法。”

“谢谢。”两人之间已经互相一清二楚了;但是偶尔他们仍然会互相引导,对方无穷黑暗中的灯塔。

“去吧;我们,来一起寻找我们的意义和故事。”

阿尔法走进了他的房间;几乎斯巴达式般的简介,不过一张桌子,床,和旁边的书架。如果有一个与这个房间不协调的便是那个电脑,六个2x3摆法的显示屏和极具科幻色彩的磨砂银色机箱。床上这时同时还有一个铅灰色的头盔。这就是过去一个月让全世界疯狂的地平线的潜意识头盔,通过直接接受和反馈脑波来达成在全功率运作下与现实无二的强大功能。

全世界的科学家都看这个头盔如奇迹一般,而甚至有虚拟学的专家捧这个头盔是虚拟学的圣杯。在虚拟目镜完全成熟不到五年的时间,这个头盔跨过了一步一步的模拟听觉,触觉,嗅觉,和更危险与神奇的深度催眠。让科学家惊叹的是这个被地平线开发者“弧光”命名为“起始”的头盔已经是全世界专家证明可用的完全品了。

这不科学。即使大部分军用品比民间的同样产品先进一到两甚至三代,这已经不是多少代的差距了。这是一个时代的开始;世界最权威的几名科技产品评估者都一齐同意了这个头盔至少领先了人类目前其他最顶尖的头盔四十年。

阿尔法从思维回到了现实。他躺在了床上,缓缓的举起了手中并不沉重的头盔,仔细的看了看表面所有的凹凸和纹路。表面大部分都极其光滑的头盔最显目的地方便是带上后额头位置金色的地平线标志和上方弓形的弧光标志。头盔没带时和普通的滑雪头盔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是被带上后头盔会变的完全不一样。未激活时没有遮挡的面部会被下滑的人体信息探测器遮住,而地平线和弧光标志会亮起。他戴上了头盔,按下了是电源键的地平线图标,然后随着面罩下滑他失去了身体的触觉。

这是很神奇的体验;随着阿尔法仿佛灵魂出窍般似的失去身躯的控制,他眼前的黑暗也又因为头盔面罩遮挡的物理黑暗变得突然失明了一样更深沉的黑色。随着他四处转头,目光中间出现了一点凝聚的光明。

这一点光缓缓的在扩大,而突然沉重的交响乐开始了。光点猛然扩大,让阿尔法睁大了眼睛。在他眼前是密密麻麻整齐排列的军队,但是在几十米下方。他现在完全漂浮在空中;他不管转向哪一个方向都有仿佛无穷无尽的士兵,但是他却看不到自己的手或身体。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略微低沉却极其好听的女声。

“VE587年,人类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战乱。互相厮杀,互相背叛。”悲伤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而阿尔法的视角突然拔高到了几乎之前三倍的距离。他还是只能看到无数的头盔,刀剑,兵器,但是现在还可以看到一些混合在这些身穿灰色铠甲士兵中的高大,几乎士兵两倍高度四肢伏地的银色机械犬形造物。

女声再一次响起:“黑暗仿佛永远笼罩了世界,而黎明永远不会升起;但是黎明有一天还是慢慢的升起了。一位一名英明的领导者,天才般的战术大师,有着大陆顶峰的个人实力的人,亚伦,被后来者称为“神皇”的那一束黑暗中的光,就在此与大陆当时最强大暴君黑炎即将开始决定大陆命运的一战。

黑炎帝国占据了整个已知的地平线世界,除了极少被像精灵,矮人之类控制的森林或山脉;亚伦从游击,到奇袭,到强攻,与他一起身经百战的军队,自由之翼,已经解放了三分之一个大陆,他的追随者由亚伦成立自由之翼时的二十个人到现在的五十万。有希望改变,训练过的农夫。被他们击败后融入的前帝国士兵。背弃黑炎的贵族,信任亚伦会带来黎明。加入只为利益,却为了信念留下的佣兵。亚伦是他们的偶像和精神支柱,不倒的战神。但是在这里,黑炎帝国的边境,黑炎亲自带领他的五十万猛虎军前来与亚伦做出最终的战斗。他已经发下了战书:在帝国的边境用和亚伦一样数目的军队击败他。

阿尔法的视角再一次改变。他一瞬间跨过了不知道多少米,来到了两军的最前方。亚伦和黑炎隔了一百多米,对视着。

“黑炎;我来了。”亚伦淡淡的说道,仿佛是两个老朋友见面,而不是大陆可以说是最强的两人和他们携带的五十万大军的对弈。

“那就展示你最后的表演吧。”黑炎身材魁梧,身穿巨大的黑色重甲,从身后取出了斜在背上,从他四十年前征战四方就携带名为黑杖的黑色巨斧。他平静由平凡的脸完全不像一个统治了接近整个大陆四十年,被无数人称为“暴君”的人;仿佛他面前的大军不过是和昨天看的喜剧一样对他毫无影响的影片。

亚伦和他几乎一样高,穿着银灰色的板甲;即使他铠甲有边缘的磨损,每一块都布满了剑痕,他任然像过去的无数次战斗一样的郑重的取下了身后回想像用了一生的巨剑。他的脸和黑炎一样平静,但是当两人的眼神相交的时候两对眼睛都燃起了仿佛实质般的火焰。

黑炎的眼睛燃起了自信,和四十年无数战争所有战争胜利的骄傲。接近半个世纪的统治和至高无上的权利。亚伦眼睛中燃起了不屈和荣耀;他从一无所有,到大陆最强的两人之一,是无穷的努力。他眼中的信念是不灭的:在身后,无数的人无保留的信任他。

两个军队几乎接触到的一瞬间便开始厮杀了。黑炎的猛虎军训练和装备都是大陆顶尖的,但是自由之翼丝毫不差。他们身经百战,装备也是无数的精灵和矮人的大师打造的。虽然一开始的战阵让自由之翼死亡惨重,随着时间拖长,战阵渐渐的被瓦解然后反抗军开始占据优势。但这只是冰山一角,无数不同结果的对抗在他们周围进行。

两侧的魔导机器也是打的难分难解。猛虎军的猛虎扑击器是大陆任何反抗军都恐惧的机器,拥有刀枪不入的表层装甲,身体各处的旋转利齿,和超过真正猛虎的扑击速度。每一台扑击器进入人群都是屠杀;只有自由之翼的“猎犬”才能制衡这些猛虎们同时在猛虎军中造成一样的屠杀。

解说的女声再一次出现。“黑炎的军队丝毫不比自由之翼弱,但是自由之翼有一个和他们相比的区别和优势:他们背后站着无数的人,高声欢呼着他们前进。说的直白一点,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猛虎军却不一样。即使他们今天打败了眼前的敌人,以后仍然会有无穷无尽向他们挥动自己的剑。”

沉重的音乐也瞬间改变风格,随着两次重鼓变得激扬迅猛。

阿尔法听着与任何一个魔王与勇者一样的故事,却和其他故事不一样的被触动了。是下面士兵有些疯狂,有些沉静,有些大吼他们守护的人的名字的样子吗?或者完美配合百万大军冲突的音乐和无边无际与现实无二的细节?还是“魔王”不败的自信和“勇者”钻石坚定的信念?对他,这已经不重要了。黑炎与亚伦命运的决斗已经来到了最激烈的时候。

黑炎的巨斧被他像匕首一样轻松挥舞,时而划过比刺剑更诡异的轨迹,时而成为密不透风的钢铁风暴。他的铠甲上出现了不少的划痕,但是最深的伤口也不过见骨而已。

亚伦的情况看似比黑炎更严重,一道从左到右肩膀到腰血流如注的切痕,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早已超凡的身躯和强大的心脏绝不会被影响。他的剑一样专注有力,而他很确定黑炎会比他先把血流干。

两个身体和心都无比强大的强者在短暂的对峙,休息,再次凝聚气势后都准备好再一次战斗了。

黑炎先开口了。“亚伦,你很不错;如果我再老十年绝不会是你的对手。但是这里,今天,我有信心。能够在统治帝国一生的信心。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或许,我们在伊甸园会聊的很开心。”黑炎现在有五十多岁了;一个正常人在这时或许已经开始体能衰退了,但是比常人强大几十倍的体魄代表这是黑炎的黄金年龄。他的技巧和身体都达到了顶峰,而他的战意和心境也在四十年的磨炼后无懈可击。

“你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相信我们如果不是站在今天的立场上,我们会成为莫逆之交。”亚伦在与黑炎的战斗中也渐渐的放开了对他的偏见。从他的剑亚伦可以感受到无悔的决心,可是也不缺乏对自己的忏悔,和,更重要的,人类的感情。亚伦现在不过二十二岁;离他的顶峰还非常遥远,但是上千次战斗和无数次生死危机的突破后他在今天与黑炎的战斗中升华了。他触摸到了大陆千万武者不到千万分之一触摸到的层次;他看到了自己的道。

和黑炎对视的一瞬间,两人都笑了;他们出现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明白对方成为了自己黑暗中的灯塔,让自己领悟传说中的道。两人再次摆正了自己的武器;大陆在接下来超过五百年都会传世的一场战斗。

两人没有再说话了,但是他们的兵器传达了自己主人的感谢,和全力以赴的准备。在战场为他们预留,一个百步的圆圈内仿佛气势凝固了。两人的铠甲,以双方超越自己的状态,都被打出了无数的伤痕;但是双方的眼睛都如星辰般明亮。

他们已经准备好一生或许不是最强大,却绝对是最专注,顶峰状态,一往无前而升华的一招了。

黑炎的巨斧以一种奇妙的姿势在他身前摆下;巨斧的刃却出现了仿佛通过炎热的火焰一般,让周围的空气,甚至空间都扭曲了的奇异景象。巨斧的手柄缠着的绷带也寸寸开裂,露出了里面可以吸收光线的黑色手柄。

亚伦的巨剑也做出了平淡无奇的起手式,可是巨剑灰暗的刀刃上却开始有白色的光点吸附。暗淡的剑上一开始几乎看不见的光芒开始越来越快的的聚集,直到出现整个战场都看得到的耀眼光剑。

“再见了,朋友。”两人目光再一次相交,同时读出了一样的话语。

“一式斩!”黑炎抬起了手中的巨斧。

“审判!”亚伦竖起了握住的巨剑。

“开---”黑炎一个斜转,跳到了空中;之前身前拖在地面的巨斧已经被一个反转,从上而下仿佛带着天地之威的巨斧劈向亚伦。

“啊---”亚伦发出了怒吼,由下向上的巨型光剑斩向黑炎。附在巨剑表面的光已经接近实质化了,放射出黎明般的光亮。

太阳一瞬间失去了光辉,而全天地的光都聚集进了那个通天塔般的光柱。世界同时失去了声音;光覆盖了一切。敌对的士兵,停止的机关兽;所有人无意识的放下了自己的兵器,望向那他们一生只会看到一次,代表着一个时代结束,一个时代开始的光柱。

这一幕没有人知道持续了多久,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大局已定。猛虎军的机关兽已经真正的停下了,低下了自己的头颅。每一个人,无论自由之翼或者猛虎军,都像那个方向缓缓的跪下了:尊敬一个会故事会传到文明的终点的人物在他们的眼前即将展开的一个无尽光辉与荣耀的纪元。黄金的时代。

亚伦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看到像海浪一样传播像他下跪的军人和匍匐着的机关兽。他接下来说出的话便是大名鼎鼎的“自由宣言”,一段影响力会超过千年,永世流传的演讲。

“兄弟们,姐妹们;黑暗已经过去了。黑炎或许是一个不合格的首领,但是他是一个合格的统治者。但是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兄弟们,姐妹们,黑暗已经过去了;我们或许不会每一个人留名青史,但是在这个时代,你们每一个都是改变的力量。自由之翼,猛虎军,我们都是人类,为了生存,明天,和后代奋斗的人类。兄弟们,姐妹们,你们愿意继续跟随我吗?我不是完美的。没有人是。但是今天,我们在历史留下了浓重的一笔;我们一天会离开,前去很多人今天已经离去的地方。但是,我们已经敲开了新时代的大门了。今天,我们人类,会步入一个强盛的时代。一个或许艰辛,会拥有巨大危险的时代,但是同胞们,我们今天,步入了自由的时代!”

亚伦高举他的剑,仍然闪耀着淡淡的光辉;所有人一开始没有动静,但是随着一个一个的士兵站起来,更多的士兵站了起来。他们和亚伦一样,用右手举起了自己的兵器。无数的士兵开始欢呼了起来。亚伦环视了一圈。他笑了。他终结了一个全人类的阶段,把他们带入了一个新的时代。这会是一个危险的时代,但是他坚信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放下了自己的剑。

“大家,欢迎来到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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